【贺红】牛郎情人（上）
还差五万。
莫关山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桌上的钱皱紧了眉头，把家里全部的钱掏出来才凑了两万出来，还债还远远不够。
莫母急急忙忙从家里的医药箱里拿出药酒倒在手上搓了搓，往莫关山左脸的淤青揉，“那些人无理取闹，离还债约定的期限还有一年，怎么突然要现在还清……唉”
“阿山，我们先把两万还了，剩下的能拖就拖吧，下午你还要工作，我去给你下个面吧？”莫母搓完药酒，撕张创可贴轻轻贴在上面，再将摊开在桌上的存折和钱币收好放在一个铁盒子里。
说句实话，她是从打心底儿心疼自己这个孩子，从小就因为父亲是狱犯而受过不少同龄人的伤害，也没几个朋友，什么事都自己窝在心里，她看着他从乖孩子一步步成长为一个用拳头来保护自己，别人眼里的不良少年。
可是，错的不是他，不是吗？
“我把工作辞了。”
“欸？为、为什么？”
“来钱慢。”莫关山说着便起身，拿着自己的外套便出门。
“妈，钱的事我来解决就好。”
“阿山！”
穿上外套，莫关山看着手机屏幕的通讯录在街上走着，想了想还是拨了过去。
“寸头，叫兄弟今晚去xx公园吧，我有点事。”
晚上六点，寸头便带着一大帮人去了公园，幸好天色已晚，这个时间段连经常在公园耍拳的大爷和跳舞的大妈都回家吃饭，要不然肯定会被举报聚众斗殴。
“老大！找我们什么事啊！”
“是啊是啊！听寸头哥说你有事找我们一下班就立刻赶过来了！”
莫关山看着这些依然熟悉的面孔，却没有了学生时代锋利的菱角。这群人出社会后有的乖乖找份工作，谈恋爱的谈恋爱，结婚的结婚，都学会了收敛脾气，少点惹是生非。
“其实…我是想找你们借点钱的。”
当莫关山说了自己的目的后，大家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
寸头在接到了莫关山的电话时也猜的七七八八，现在听到了反而放下心了。
寸头率先从钱包里取出了全部钱，算上卡一共也就两千，塞在莫关山手里。
“老大，以前是我们依靠你，遇到什么事你都会帮我们出头。”
“这么多年后，你终于也选择依靠我们，我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，我只能说尽力帮你。”
寸头说的话似乎起了作用，大家开始呼应，或多或少都掏了钱，大有为兄弟金钱也可抛之势。
莫关山看着大家都愿意借钱给他，说不感动那是骗鬼的！
“我会还给大家的，谢谢。”
“既然都叫你老大了，还客气什么！”
“对！不管过了多久你依旧是我们的老大哈哈！”
有人说，夜晚是一个城市最有魅力的时候。
莫关山揣着钱走在街上，周围一片车水马龙，灯红酒绿。偶尔一阵风吹过，就多了一份凉意，他就会裹紧自己的外套。
刚才愣是让他借到了一万，现在还差四万。
他想他需要一份工作，能在五天内凑够四万。
“阿山？”
莫关山停步，是蛇立。
“要不要去我店里看看？”蛇立指了指八点钟方向的地方。
反正他现在不想回家，看看应该没事吧。
“好。”
莫关山没想到，蛇立开的店其实是酒吧，而且还是gay吧。
跟着蛇立来到酒吧门口，莫关山看到了旁边贴的一张招聘信息。
两人进了酒吧坐在吧台旁聊了起来。
“你招服务员？”莫关山装作不经意问道。
“嗯，人手不太够。”
“待遇优厚？有多优厚？”没错莫关山就是被这四个字吸引的。
“怎么？阿山有兴趣？我劝你还是别有这个兴趣好哈哈。”蛇立开玩笑道。
莫关山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：“如果我说是呢，蛇立。”
“你是不是缺钱。”蛇立笃定道。
“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缺钱吗？”
“多少？我给...不，我借给你。”
莫关山知道如果他开口向蛇立借钱，蛇立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借给他，但他不想欠他的。
其实，就算在酒吧做服务员待遇又能优厚到哪儿去呢？他听说做MB来钱挺快的，虽然有点下贱就是了，反正又不是长久的，如果幸运的话，说不定做几次就够钱了，他只是需要一个身份，告诉他这只是工作，不用顾虑太多。
“如果你要帮我，就让我在这里干吧。”
“不行吗？”见蛇立没有回答，他又问了一遍。
“好。”
只要是你向我提的要求，我都答应。
莫关山换上了工作服，Sam是被派来蛇立指导他工作的。
“听老板说你很缺钱？”Sam看着莫关山擦杯子，问道。
“嗯。”
“这里...有没有人做MB的？”莫关山试探性地问问。
听到这句Sam明白过来，低笑几声。
“有啊，还很多呢。”
“如果你想做这个的话，最好是单干，而且不要让老板知道，不然你还要给钱给酒吧。”
听了Sam的提醒，莫关山道了声谢。
“这是那边的客人点的，你给送过去吧。”Sam将调好的饮料递给莫关山。
“员工守则第四点，把调好的饮料端送给宾客以后,应立即退离吧台或离开,千万不要让宾客发觉你在听他们对话,除非宾客直接与你交谈,更不可随便插话。”
“嗯。”
莫关山端着酒走过去，那边沙发上围着一堆男人，一个熟悉的面孔让他脚步顿了顿。
是贺天。
贺天穿的是黑色西装，手指还夹着烟。
莫关山将饮料放在桌上，打算离去却被抓住了手腕，再然后就被拽到沙发上坐着。
“莫关山？”
五年过去，莫关山能认出贺天，贺天自然也能认出他。
“放开。”莫关山试着挣扎却挣脱不出。
贺天似乎很开心，掐灭了手中的烟头，问道“你一直在这儿工作？”
妈的，不是我想逗留，宾客真的直接跟我交谈了。
“……”
贺天想到了什么，沉了沉脸：“我记得这家酒吧的服务员都兼职做MB的，你不会也是？”
“是又怎样。”
贺天觉得有一股怒火冲上心头，抬手掐住了莫关山下巴：“莫关山，我以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骚呢。”
“不如我来教教你怎么做MB吧。”
莫关山看着贺天认真的神情，身体忍不住一颤。
贺天不顾众人目光，将莫关山放到自己大腿上坐着，将莫关山的皮带抽出来绑住双手。
“贺天你他妈给我住手！”
“闭嘴！”
解开莫关山工作服的扣子，从锁骨处慢慢卸下上衣，左手抚摸着光滑的腰部，指尖在嫩红的茱萸上绕圈，还时不时的捏几下。
“做MB最重要的就是学会诱惑人。”
“来，叫出声啊，”贺天加快了手上的攻势，两颗茱萸逐渐变硬起来，“呵，这么敏感啊...”
“唔…别弄啊…”早在贺天的手抚摸他身上时莫关山全身就已经软了，周围都是看戏的人，他不敢睁开眼睛。
“哈……放开…我…”他有点慌乱，身为男人明明不该有感觉的，最让他觉得羞愤的是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，他能听到人群里的吞咽声。
“贺总，让我也玩玩吧……”坐在贺天旁边的男人看着这一切，忍不住将手往莫关山身上摸去。
“啪！”贺天拍开了那只手，那手顿时红肿起来，像是在告诉群众如果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会有什么后果。
贺天圈了圈莫关山的腰，看着众人舔了舔上唇说道：“他今晚，是我的。”
tbc.